在今后一段不闻花香的时日里,秦易摸遍了重华殿的每根漆柱,每扇雕花窗,每方大理石,每株花草,甚至每一颗石子。
他要将这所有深深刻在脑海中,不能模糊,不敢忘却。
他千遍万遍回想那个人的身影,不能模糊,不敢忘却。
远山迷茫,近瓦朱墙,红梅白雪,那人乌发簪花,渐渐远去,只留一袭邈邈背影。
黯淡无光。
他有时沉寂如死物,坐在重华殿的门槛上,看行云中日出日落,月啼西,一坐整日。
他有时缩在墙角,任谁唤都不答应。
他有时走走停停,摔的浑身是伤。
张嫣清醒时与之静坐一日,疯癫时见秦易跌倒会放声大笑,见他站起又哭,如此往复。
这个谁也进不来,谁也出不去的小院,活着却是宫中最恣意无忧的二人。
斗转星移,悠扬的抚琴声起,秦易依旧会驻足,空洞洞的眼中难有情愫。
席天暮地,自以为再无所惧,却仍怕那熟悉之音柔声唤道:“秦易。”
他难以遏制地浑身发颤。
“我错了,我不该,求你放过我吧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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